贝尔摩德没有回话,现在她终于确信,眼前的人还是当具蜡像会比较好。
“既然你又来了,他打算什么时候对付我?”
“等宫野艾莲娜。”贝尔摩德避重就轻地敷衍说。她想点一支女士烟,但旁边就放着医疗器械。
细细的烟身捻过指尖,最后她还是放弃了,乌丸莲耶却森森地笑了一下:“你居然也这么听他的话?”
“……”
“我可没有想到,你居然连她也不恨了。”
他说这话的语气很阴冷,就像把对宫野、对全世界的恶意倒转矛头,全部倾泻到她身上。贝尔摩德又产生了那种不适感,老人睡着时,至少他的外表还有种死者的安详,可当他一旦开口,那种藏不住的阴冷与怨毒就从脸上的每一个毛孔渗出来。
贝尔摩德比他高,他就从眼皮的褶皱下射出视线来打量她,如同匍匐的狼群在评估猎物。
贝尔摩德一下子抽出了烟。
接下来的时间里,她以最慢的速度点了火,深吸一口,冲轮椅吐出了一口烟气。缭绕的白烟被密密麻麻的电极线撞散了,而她做这些事时的外表依然优雅,有种慢条斯理为左轮上膛的美感。
贝尔摩德两指夹着烟,甜甜地冲他笑了一下。
“恨有什么用,我有杀她的能力吗?相反,”她看着乌丸莲耶,“你就要死了,我很高兴……爸爸。”
唐沢裕赶到现场时才开第一枪,袅袅的白烟飘散在空气里。身后的琴酒冷声问:“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