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唐沢裕疑惑地问,“怎么了?”
他从缭绕的烟雾后观察着男人神色。乳白的烟气旋转上升,看起来几乎是有体积的,他拨开烟雾往里走,心中难得的有些茫然。
琴酒真正心烦时反而不会点烟,就像他在笔记本电脑的屏幕前处理邮件一样,只会将眉头拧的很紧。
至于现在点着烟是为什么,他暂时猜不出来。
琴酒说:“没事。”
他在窗台上捻灭了烟,伸手带他出房间。唐沢裕脚步避了一下,还在拧着眉头往里看,于是他很轻地叹了口气:“陪我来一下。”
这句话的效果立竿见影,唐沢裕的脚尖立刻拐了弯。
男人推开了隔壁的门,底舱的设计是制式的,所有房间在装修和布局上一个样。他们的旁边是间空舱,里面没有入住者,门对面的墙壁上伸出来一张沙发,唐沢裕顺着他的力道在上面坐下,听见琴酒说:“稍等。”
房间在他离开后安静了。
熟悉的焦躁感不请自来,唐沢裕有些微妙的坐立难安,想从沙发上站起来,最后还是坐在那里。这间船舱基本保留了建成时的布置,内饰和家具是白色的,唯一的深色是旁边储物架上的老式收音机。这也是房间里唯一不属于统一放置的东西,看起来像谁的私人收藏,唐沢裕拧了一下旋钮,里面立刻炸开沙沙的雪花音,他吓了一跳,又把开关给按上了。
——琴酒在干什么?
等待的时间只过了几秒,但在心理感受上就像是一两年。唐沢裕觉得呼吸又有点急,视线漫无目的地挪回到收音机上。
啪的一声,旋钮再转开的最后一秒,他左手扣住了自己手腕。
他反问自己:我在焦虑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