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颔首所指的是衣柜里一条墨绿的领带,金色的暗纹点缀其上,看到的第一眼,他就觉得很配琴酒的眼睛。
琴酒却没有动。然后唐沢裕意识到,他是想自己替他系。
……
真黏人。
唐沢裕抬步过去。
起身后他才发现锁链活动的范围很长,足以覆盖住整个船舱。限制住他的只有出去,唐沢裕不着四六地想:难不成外面真有坏人?
他在胡思乱想中摘下领带,银发的男人俯下身,顺从地让他系好。
领带到手后他才发现自己对这些并不熟练,整理了半天还是乱,最后只打了个笨拙的结。
挺难看的。
唐沢裕后退半步打量自己的成果,两秒后随即泄了气。领带被他一折腾简直是暴殄天物,他想替他解开,伸手的动作却被挡下,琴酒忽然间俯身下来。
唐沢裕一下子僵住了。
气息铺天盖地而来,他很难形容出那是什么,只能说那是琴酒……独属于琴酒的味道。银发垂落肩头,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笼罩在他的轮廓下,他有种小动物被天敌锁定般的动弹不得感,琴酒却只是俯下身,轻轻碰了下他的额头。
蜻蜓点水的触感一蹭而过。过了一会,唐沢裕意识到那是一个吻。
琴酒说:“我很快回来。”
另一个人离开了。
当琴酒还在的时候,他的存在感是很强烈的,唐沢裕觉得自己的容身之地被逼得很小。离开后他才发现船舱的宽敞,门边是一个水吧——玻璃杯用暗格收在墙里;进门的右侧是床,左侧就是他颔首所指的那个衣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