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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刚进酒吧的那一眼,只是让赤井秀一稍显惊愕的话,现在的事才让他彻底方寸大乱。他几乎难以自遏地连退两步,袋中的枪口顶起轮廓,无法掩饰的震惊与警惕从他脸上扩散开;这个时候,周围却没有人对他的异常做出反应。

因为酒吧里已经没有人了。

这片低矮的空间下,唯一的光源只有调酒柜上方的两盏射灯。聚拢的光线给人以一种狭窄逼仄的安全感,可在光源外还有大片的黑暗拥笼,酒吧的空间实际上大的吓人,所有人消失后,剩下的只有一种难言的、极富压迫感的空旷!

此时此刻,pulque的平静与赤井秀一形成了极其鲜明的对比。

那支烟刚好烧到了头,他食指掸去烟灰,才侧过头,意味不明地瞥他一眼:“……让你的人别那么多好奇心。”

“知道的太多,有时并不是什么好事。”

赤井秀一胸膛起伏地看着他,良久,慢慢地垂下了枪。

他已经从眼下的实力对比中体悟到一个事实,绝对的力量差距下,一把枪的存在根本无足轻重。

之前他实在错的彻底。怎么可能有代号成员好拿捏呢?

pulque从来不是什么软柿子,而是不动声色的猛兽。没有展现出威胁性是因为事不关己,所以不在乎、不上心,赤井秀一却将其误读为一种默许的信号。

一直以来他自认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中,以至于一步步忘乎所以,就像游览动物园的人,总会忘记栏杆后真实的危险性。可当对方真正下定决心、露出爪牙,分隔开他与自己的玻璃幕墙就消失了。

沉睡的猛兽近在咫尺,懒洋洋打量着他。

[忽悠]的时间在三年前,可唐沢裕没想到,直到天台的场景结束,这段记忆也没有走到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