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见他好奇,就把手里的门卡递给他。卡面呈纯黑色,边缘有凹凸不平的浮雕,唐沢裕指尖拂过纹路,转头问:“还有几张?”
“两张。”琴酒说:“还有一张是你的。”
门卡只有两张,意味着两个人都不在的时候,这么大的空间就处于闲置状态。唐沢裕唇角勾了勾,半真半假地说:“……浪费。”
琴酒看他一眼:“你批的申请。”
还是你打的报告呢。唐沢裕心想,十分能屈能伸地闭了嘴。
琴酒说陪,唐沢裕的确是来陪他的。升降平台到底,地下空间里白光骤亮,唐沢裕揣着手,像个游手好闲的无业游民,看琴酒干脆利落地试枪上弹。
他无所事事地靠在一旁的墙壁上,猝不及防地被一副静音耳机当头罩下来,世界在那一秒变的极静。他只读懂琴酒的唇语:等着。
于是唐沢裕单腿换了个姿势,歪了歪头。
琴酒的大衣在臂弯,叠了一道才没有垂到地上,他只穿了一件衬衫,微微弯着腰,全神贯注的时候,手臂的肌肉绷起,像只修长精悍的雪豹。
规律的枪声掀起气流,银色的发丝微微扬起。耳机的过滤下,震耳欲聋的声音变得微弱沉闷,浸了水的哑炮一样,倒像某种模糊的白噪音。
前方抛过来一瓶水,唐沢裕在空中条件反射接过,这时才发现自己走神了。
琴酒已经摘了耳机,旁边的电子屏显示着一个高到吓人的分数,他仰头喝水,额角出了一层薄薄的汗。唐沢裕也跟着抿了一口,看见他侧过身,说了一句什么。
唐沢裕摘下耳机,听见琴酒颔首道:“要试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