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斯科没敢再往下想。
“这是第二次。”唐沢裕最后说,“你最好记住。”
——我不会再容忍第三次逾矩。
终于离开的皮斯科如蒙大赦,以他奔出门外的架势,说是连滚带爬也不为过。
伯莱塔在手里打了个转,被琴酒收回黑大衣中。
他烦躁地啧了一声。
这把通体漆黑的手枪,从头到尾,只起到一点微不足道的震慑作用。胆大包天的老鼠已经在背叛的边缘试探,他却没办法干脆利落地解决他,这让他神色隐隐有些不虞。
琴酒的瞳孔微微眯起,紧盯着皮斯科离开的那扇门。唐沢裕笑道:“好啦,留他一条命也未尝不可。”
——反正他也只剩最后一条命,余下的时间里,只会在战战兢兢中谨慎度过。
如果不是考虑到爱尔兰的存在,他或许真的会让琴酒开枪。
爱尔兰是皮斯科从小到大的养子,与他的感情极深。如果在这里贸然动手,他很可能会为了给养父报仇,从而对琴酒反戈相向。
爱尔兰同样是组织在警视厅的卧底,他的身份名叫松本清长。
唐沢裕低头瞥了眼时间,回头对琴酒说:“我该走了。”
他不断用pulque的身份给安室透发简讯引路,正是为这个时候准备的。
每一个路口准时抵达的简讯,会让晕头转向的人先入为主,产生下意识的依赖心理。这样,安室透就会顺自己指引的方向走,而不会独自寻找其他离开的方法。
事实上,他走的是和灰原哀一样的出口。
唐沢裕特意让他绕了两次远路,以拖延他和柯南离开的时间。其中的时间差,既能让送完灰原哀的诸伏景光顺利脱身,也能让唐沢裕自己及时返回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