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一家从此离开日本。
多年后降谷零与工藤新一在加州的墓前再会,褪去了青年的张扬与稚气,他变得越来越像自己的小说家父亲工藤优作。犯罪现场出生入死的经历锤炼了他处变不惊的神态,身形与年少相比,却更多了一番矫健与沉稳。
降谷零注意到,工藤新一的右手中指上多了一枚老茧,而那是长期伏案所带来的。
工藤新一说:“坠毁前的五分钟,他给了我一个电话。”
其实本该接到这通电话的人是降谷零,可他却困在一场冗长而枯燥的会议里无法脱身。等他匆匆离开信号的屏蔽范围,看到来电记录时已经晚了,回拨的另一头只剩永恒的忙音。
想必是发现自己的电话打不通,这个倒霉的fbi才会转而去找工藤——离开日本前降谷零曾经说过,希望从此不要再见。
没想到他们真的就没有再见过,他甚至错过了对方最后的只言片语。
说到这里,工藤新一忽然噤声,眼前的金发男人明明神色如常,却给了他一种摇摇欲坠的错觉。
足足用了二十秒,降谷零才克制住那种目眩神迷的颠倒感。他竭力调整表情,让自己看起来不要那么狰狞,再挪移面部肌肉,以期能露出一个完美的笑。
这是他卧底时保命的本事,却在时光流逝中慢慢锈蚀了。
降谷零用一种闲谈的轻松语气说:“哦,那他在电话里说了什么?”
“一些……遗言,”工藤新一睨着他的神色,小心翼翼地继续道,“我看过他的遗书,上面都已经写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