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蒂的脸颊不断地颤动着,表情似哭似笑,既像在庆幸电话那头的劫后余生,又像在愤怒于对方的隐瞒。
所有的复杂纠结,百转千回的情绪缠在一起,最后只汇聚成一句话:“秀,”
朱蒂颤声道:“你能回来真是太好了……”
站在向阳的小花园中,她近乎泣不成声。电话那端,粉发的男人沉默片刻,拨号前他在脖颈的变声器按了一下,再说话时,已经用的是自己原来的本音。
等朱蒂情绪平复,他才用自己那特有的沉稳声线,引导式地发出提问:
“你现在正在哪里?”
“帝丹小学的修学旅行,我们正在东京慈惠会医院。”朱蒂问:“怎么了?如果是急事的话,我现在请假过来。”
赤井秀一摇摇头:“恰恰相反。”
“麻烦你代为联系詹姆斯,把所有能调动的人手都带过来,”他快步坐进自己的斯巴鲁360,抬手发动引擎。
“东京慈惠会医院有异常,我稍后就到。”
柯南敲了敲眼镜腿。
这是他在调整音量大小,眼镜同时监听着两个频道,灰原的徽章和皮斯科。先前的行动里,他成功将窃听器与定位器粘在了皮斯科身上,接下来的行动就像放风筝了。
他要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同时还要让皮斯科离开研究所。
前者容易实现,通过定位,他可以轻松地绕开皮斯科的必经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