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我怎样,似乎都和你没有关系。”安室透终于听不下去了,他冷声打断。
降谷正晃却奇异地微笑起来。
“你怎么就能确信,过去的几十年里,我一直缺席在你的成长中呢?”
“……”
继血缘关系之后,又一柄大锤让安室透心头发冷。他知道自己正在逐渐落入降谷正晃谈话的节奏,感性上他还是忍不住追问下去。
坐在眼前长桌上的人仿佛身处另一个次元,安室透的灵魂飘出来,听到虚空中传来自己的声音。
他一字一顿,慢慢从嗓眼挤出提问:“你凭什么这么说?”
“别忘了你的母亲,零,”降谷正晃自然地改变称呼,他甚至有脸含笑着提起那个在病痛中困顿而死的女人。“我尊重她的想法,给她离开的自由,而我没想到她留给你的是这样的基因。”
“公安向来是个高度排外的机构,它守护国家的安全,自然不允许不轨之徒混入其中。可想要完全了解清楚一个人有多难?从出生开始,一点点调查他是否存在叛国的可能,这样的做法费时费力,成本太过高昂。最简单的方法是选择‘同类’——像你这样的混血儿,从一开始就会被他们拒之门外。”
“零,”他循循善诱,目光如女巫伸出的魔爪,一点点缠绕在安室透心上。
“你以为你自己,为什么能成为一名公安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