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状态在琴酒身上是很少见的,他一手撑着吧台上,借以稳住身体,下垂的眼睑微微睁开一条缝,平淡地看着地上滴落的血花。
先不管自己穿过他时到底发生了什么,琴酒为什么会受这么重的伤,还有他为什么——
唐沢裕倒退着走过去,伸手在他面前挥了挥。
他的预感成真了。
伸出的左手依然毫无阻碍地穿过了琴酒,就像之前的东京塔天台……
东京塔天台……什么?
记忆又开始混乱翻涌,零碎的画面闪现在眼前。他在支离破碎的印象里翻找很久,终于勉强地抓住痕迹,那是蜘蛛死亡后,来到天台的柯南跑过一层,他径直穿过了蜘蛛的尸体,从头到尾都没看到他。
可那时候,蜘蛛的身体正在化为黑烟消失。
现在呢,正在消失的那个人又是谁?
唐沢裕忽然不寒而栗。
他有些抗拒抬头确认,高速飞转的思绪,却已经在想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同时提供了解决的方法。唐沢裕看向厨房的窗。
窗外的天色已经黯淡,光线明亮的室内,玻璃的反光便形成一面镜子,在那面镜子里,琴酒的背影安静地倚靠在吧台边,唐沢裕独独没看到自己。
颠倒的左右,和径直穿过的手。
古怪的一切得到解释,现在的唐沢裕,只是镜面映出的一个倒影。
不存在的人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