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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舞台中央张扬粗壮的金色蛛网,剧院的头顶处,不知不觉也结出了另一张网。细密隐形的蛛网密密麻麻,足足铺满了整片上空!

这是极具视觉震撼感的一幕,层叠的蛛网足以让任何一个正常人头皮发麻。唐沢裕脸色未变,相反,他还兴致勃勃地一挑眉。

“既然这样,不再试探一下,倒有些说不过去了。”

刹那间,聚光灯下的蜘蛛忽然心口一阵刺痛!

金发的幻术师表情扭曲,他立刻仰头看去。

旁人眼中近乎隐形的蛛丝,在他这个织网人眼中却一清二楚。足足一列蛛网被整齐地拦腰割断,散乱的蛛丝崩开,无力而凌乱地垂落下来。

切断它们的凶器,却只是一张平平无奇的扑克牌。

扑克被施加了一个向前的冲劲,锋利的边缘有如刀锋,将蛛网切割得七零八落。纸片一往无前的冲势一直维持到半路,才渐渐被弥漫的水汽打湿,扑克牌渐渐摇摇晃晃,醉酒般飘落在地。

观众匆忙的脚步踏过它,脆弱的纸片很快踩碎成泥。

二楼上空,另一张崭新的薄扑克在手中飞转,有如生命般变幻花样。

它在唐沢裕指间打了个圈,随后骤然一停,被他用三指摆出飞牌的起手势。

——其实唐沢裕并没有系统学习过飞牌的技巧,只是肌肉记忆本能地告诉他可以这么做。

果不其然,飞牌出手的一瞬间,一排蛛丝应声而断。

唐沢裕颇为遗憾地唏嘘道:“再来一次的话,我能让它钉在座位上的。”

这样被打湿踩碎,实在太缺乏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