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沢裕:“……”
他无奈地揉了揉额角。
楠田陆道确实忠心耿耿,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他的热情洋溢,难得有一个能干实事的人,面对他火星进修的语法和乱飘的标点符号,唐沢裕的容忍度都高了许多。
安康小区的这一步棋浮出水面,组织强大而隐蔽,泥惨会却与之恰好相反。作为老牌的黑道社团,没有哪一个日本人没听过它的名字,在某些需要威慑、尤其是社会影响力的场合,泥惨会这块招牌的确使唤得更加顺手一点。
米花银行和东都环状线则更不必多说,前者是为了间宫分家,后者则是苏格兰与森谷帝二的博弈场。
而所有零散的布局组合起来,最终都指向了一个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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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势力被一次次交锋不断削弱,这些打击他的力量,却全部由明面的“巧合”“意外”构成。前几次失利中,朗姆想要发火,甚至都找不到迁怒的对象。
最后的环状线上,朗姆才终于将矛头对准了苏格兰,而此时此刻,他在组织外暗地发展的爪牙,已经藉由日本警方之手,被苏格兰毫不留情地削除干净。
至于组织内的势力……唐沢裕瞥了眼桌角的照片。
背景的游乐园中,波本依然在无知无觉地微笑着。
他已经对接下来的安排有数了。
翻看笔记时,琴酒等在一侧,手里的书很久才翻过一页。
在这样的思索与推敲中,唐沢裕渐渐寻回了一点往日的影子,尤其是刚起身时,看到琴酒的发顶,一刹那的熟悉感令他恍惚。
琴酒问:“怎么了?”
他从橱柜里拿出洗漱用品,为了防止落灰,在他离开时,这些东西也被一并收到里面。
再拿出来,隔板就留下了几个泛白的圆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