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它的主人锒铛入狱,庄园一下子便萧条下来,女佣和仆人议论纷纷,只有老管家固守着管事的骄傲,坚持将每一个角落打扫得一尘不染。
手里的掸子划过墙面,挂在门钉上的访客簿悬挂不稳,啪嗒一声,掉落在地。黑皮的内页哗啦啦翻动,恰好停留在不久之前刚刚写下的那一页。
那是一个属于女高中生的清秀字迹,受邀参观森谷帝二庄园陈列室的毛利兰,在离开前一笔一划写道:
“很崇拜森谷先生的作品!下周我也有机会去拜访其中一幢,新一过生日,我和他约了米花电影城的午夜场电影。我还给他准备了礼物哦^ ^”
管家弯腰捡起那本访客簿,目光便久久停留在那一串朴素美好的文字上,良久后轻声一叹。
他将访客簿重新挂回了陈列室门口的墙壁。
世界在高频的耳鸣中恢复寂静,一切杂音都不存在了。工藤新一艰难地挣扎坐起,耳畔忽然响起了森谷帝二的第二通电话。
变声器处理的声音嘶哑而怪异,这个丧心病狂的老人,似乎就在自己耳边桀桀地大笑出声——
“工藤新一,”森谷帝二说,“选择,是要付出代价的。”
“《红线》。”琴酒说。
他视线垂落,目光里有一抹极细微的调侃。
“还想去看吗?”
唐沢裕:“……”
他半张脸又往围巾里缩了缩:“不用。”
柔软的布料下,他下唇还带着一点肿胀的印记,是犬齿离开前,在上面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留下一条充血的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