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先前的几次只不过匆匆一瞥。
大概是这样不带紧迫的交流太难得,才会让他萌生出这样的错觉吧。
安室透自我安慰地想:可能也是因为他在冲动下,隐晦地承认了立场的缘故。
——环状线列车上,唐沢裕接到了目暮警部的电话,得知炸弹犯的要求,他就要走向最后一节车厢时,安室透在那时拉住了他。
理智上安室透心知肚明,作为卧底的自己背负着多重身份,无论是肩扛的责任、国家的安全,都让他无法不顾一切地和盘托出。
可当唐沢裕反问时,降谷零却在那一刻失去了反驳的能力。
“你也会这么做,是吗?”
那时回答他的,不是安室透也不是伪装的伤疤赤井,而是降谷零。
他以身负的信念为誓。
——是的。
正因我也会这么做,所以我没有立场阻止你。
回避即是默认,唐沢裕是多么敏锐的一个人,他恐怕早就从自己的反应里推测出一切了。
其实安室透还有满腹的疑问想提,比如你是怎么认识的赤井秀一?对我所在的组织,又到底了解到哪一步?
可他最大的冲动,就是在唐沢裕的反问面前保持沉默。信息的交流是双向的,他能通过答案了解到唐沢裕,与此同时,后者也能由问题了解到他。
如果再让交流无所顾忌地继续深入,其中蕴藏的危险,无论对他还是唐沢裕都毫无益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