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连的手铐发出哗啦啦的声响,高木涉倒下的重量,将小仓千造也扯得一弯腰。
他呼哧呼哧地喘着气,当啷一声,扔下铁棍。
卫生间的墙壁上是可折叠的婴儿活动架,不知什么时候,里面早已多出了一把小刀。
小仓千造抹了把额头的汗,伸手往小刀抓去——噗嗤!
锋利的刀刃刺进身体,半分钟后,列车穿出隧道,卫生间推门的门悄无声息地阖上了,门锁里纸片一跳,露出了“使用中”的红色。
一个人拉上兜帽,匆匆离开了这节车厢。它个子很矮,混在起身的乘客里毫不起眼,一丝血迹慢慢渗透进腕口的黑色布料,很快就看不见了。
降谷零在这时一抬眼,交错的身影匆匆擦肩而过。
电车驶入隧道,高亢的风声像尖啸。松田阵平的站位背对镜子,他单手插兜,手里稳稳地握着枪。一片漆黑里,极淡的微光照亮了他被帽檐压低的黑色瞳孔。
一瞬间唐沢裕脑海里飞转过无数念头,三十秒的黑暗转瞬即逝。下一秒天光乍破,松田手里的枪管陡然一歪!
——唐沢裕一伸手,拍掉了它。
“接着装,”他说,“先把保险关了再说吧。”
“唉——”松田阵平失望地拉长尾调,“这不是怕走火吗。”
黑色的枪管在他手里转了个花,流畅地转进了后腰的枪套里。
他懒懒道:“再出一起命案,我可真就下不了车了。”
再出一起。已经有一个人丧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