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杯户中央大桥。
这里位处东京市中心的cbd处,白日它衣香鬓影,十厘米的高跟鞋踩着冷调的香水飞扬过整条街道;在晚上这里灯火通明依旧,办公的人群却全都陆陆续续地回了家,于是光可鉴人的玻璃幕墙,只显得鬼气森森。
早已过了最后一波晚高峰的时候,巍峨的高架桥上,半天也不见一辆车影。于是一道长长的拖行轨迹就显得格外清晰:如果有痕迹检验的专家在场,一定能清晰地辨认出这就是两辆车在高速行驶中摩擦产生的黑痕。
碰撞的火花一路延伸至桥边的深绿色护栏,金属的栏杆在巨力碰撞下弯曲撕裂,就像薄薄的纸片那样被轻易扯断了。
桥下流淌着宽阔的水面,长风里交织出不安的涟漪。
水面上忽然炸开了几个气泡,随着时间推移,上浮的气泡越来越多……两只脑袋骤然冲破水面!
基安蒂大口吐出了一口水,扯着身后的半昏迷男人凫水上岸。
岸边还停着一辆面包车,里面隐隐露出几只湿漉漉的脚,科伦从里面走出来。
河道两侧是倾斜的河堤,还没到涨水的夏季,堤坝上冒出了点点绿草。基安蒂沿坡面把人拖上去,半昏迷的男人被随手扔在了面包车的后轮边,脑袋在车轮上磕了一下,发出一声要死不活的呻吟。
科伦探了探他的鼻息:“还活着。”
基安蒂拧干上衣下摆,一把撩起了自己湿漉漉的刘海。
“跑啊!”她畅快地大笑起来,“现在怎么不跑了?”
天空低垂而云层阴鸷,因为吸饱了水分而显得格外赘重,沉沉地垂在天边,像在随时酝酿着一场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