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缴的枪支上,只验出伊森·艾尔本人的指纹,他的身上能测出硝烟反应,射出的子弹嵌在地板中,膛线和口径都吻合。
这样严丝合缝的证据链,即使没有口供的话,也足够定他的罪,伊森·艾尔之所以不出声,是在保指使他这么做的人。
“这些亡命之徒最讲信誉。就算自己被捕,账款也会汇到家人手里,出来后还能混,甚至有的人会觉得进去过的人嘴更严,更愿意找上他们。可一旦招供出幕后主使,这行他以后就别想混了。”唐沢裕说,“审问这条路行不通……有查过他的境外账户吗?”
“三天前有一笔来历不明的账款汇入,是从瑞士银行来的,没法追溯源头。”
唐沢裕啧了一声。
警视厅经办的案件里,诸如此类的先例也不是没有过,最后往往都不了了之,况且这种手段对付的,无不是政坛和商界的大人物,唐沢裕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也能享受到这个待遇。
目暮警部问:“你想怎么处理?”
两人推门离开审讯室,正遇到摸鱼去洗脸的佐藤,美和子发梢还滴着水,看到唐沢裕手里的花,微微睁大眼。
“路上顺手带的,很好看。”唐沢裕干脆说,“送你?”
最后的一支玫瑰,被他往前一递,佐藤连忙摇摇头离开了。
唐沢裕目光一瞥,走廊的另一头,正闪过一片高木涉没有藏好的衣角。
路过这个插曲,他才和目暮继续上刚才的话题。
究竟该怎么处理伊森·艾尔,唐沢裕现在也有点拿不定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