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障牢牢的将一切攻击挡在外面,但是却拿这种恶心的东西颇为无奈。
摩拉克斯在心里微微庆幸了一下他身上有青岁留下的四照花印,不染尘埃,虽然很难清理,但至少不会沾上。
青墟浦那边若陀没有发现什么不对,格拉西亚有些动作但也在掌控之中,只有奥赛尔突然袭击,也算是在意料之中,但是无论哪个战场都没有发现这次战争中有海之魔神的身影,那么奥赛尔难道是孤身来突袭岩神部吗?
奥赛尔又不是傻子。
摩拉克斯感到有些不安,却说不出具体的方向,直至天地变幻,昼夜颠倒,他目光微沉。
这种力量,不是青岁的。
此刻天下皆暗,只有那立于高天的神是唯一的光明。
金色的叶纹缓缓舒展,洁白的花朵盛开,翻滚的海浪与狰狞的魔神仿佛被按下了暂停,光盛开在每一朵浪花上,冰冷的杀意被融化吞没,化作细小的涓流回归大海,又升腾为润物细无声的春雨落下。
不属于魔神的禁忌力量轻而易举的平定了万顷苍波。
奥赛尔睁大双眼,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然而他的身躯缓缓坠落在海面之上,自尾纱起,如童话中的小美人鱼一般开始化为泡沫,随着浪花轻轻浮动飘远。
就在他半边身体都将化为泡沫时,感应到不对用最快的速度从天衡山赶来的跋掣猛然撞入圣洁的光牢之内,她身上的鳞片纷纷翻卷起来,一个头被劈掉了一小半,淋漓的鲜血阻止了奥赛尔的消失。
跋掣把自己的丈夫卷入怀里,狼狈的带着他一起跌入大海,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青岁没空管他们,他身上的时间已经混乱到快要失控了,在真实的世界里,如此突兀而又沉重的“时间”,是被地脉坚决针对的对象。
白丝绸随着细雨和微光飘落而下,神明紧闭双眼,张开双手。
祂说:“为我建一座塔,此后山海可平,风雨和顺,死后魂灵得安,轮转有序。”
这片土地上的所有人都听见了,无数人前仆后继,他们拿起铲子,拿起锤子,投以玉石,投以金银,老人颤颤巍巍的捧起一坯泥土,小孩双手拢住一堆石子,纷纷向着光所在的地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