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莫娜的大招“星命定轨”,可以把敌人禁锢在泡影之中无法行动,是审讯的好帮手。周凉安毫不客气的单手拎起了债务处理人,把他关了进去。

“咕噜呜咕……”眨眼间,兜帽男人就只能挣扎着,失去反抗能力了,连脸上的面具都被打掉了。

“你们愚人众一直在监视骑士团高层?”周凉安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渍,略想了一下,就不善的这么问道。

这个结论简直不用思考。昨天他才到蒙德,晚上在小酒馆里和琴团长,迪卢克老爷,旅行者他们讨论完机密,今天愚人众的人就趁他落单袭击上门了。他们为什么要来袭击周凉安?他们又是怎么知道周凉安的特殊性的?

迪卢克老爷人称蒙德小韦恩,以他的谨慎作风,不大可能是他那里泄露的。温迪是来去无踪的风神,更不可能,愚人众还不知道他的身份呢。而旅行者前不久才和愚人众的人发生了冲突……还有琴团长,她身份特殊,却几次私下偷偷来小酒馆聚会。他俩的情况是最有可能的。

愚人众很可能早已经盯上了他们的行踪。

“……哼,执行官大人会处理好一切的!”那个债务处理人被泡影中的持续伤害疼的发出了惨叫,但他却还硬气的这么反复喃喃着,目光直愣愣的,别的什么都不说。

周凉安得到确认似的点了点头,露出一个魔鬼微笑:“硬气是吧?我就喜欢嘴硬的。”

八成是这样了。

愚人众如果顺藤摸瓜,可不就能查出昨晚参加了小酒馆会议的周凉安了吗——他这个又年轻又崭新的面孔,也的确像是个软柿子。在这个阴谋即将爆发的前戏,精神紧张的愚人众的人极有可能是把他当成打探情报的突破口了。

好,我让你们打探情报,你们不就是怕计划提前被察觉到了吗?我把桌子都给你们掀了!

周凉安低头摸了一下伤口,虽然疼的他呲牙咧嘴,但这几个位置算不上致命伤……顶多也就是他奄奄一息,方便债务处理人拷问的凄惨状态。一想起这个,周凉安更生气了,他的笑容越发灿烂,往泡影中注入了更多道水元素攻击,气势凛冽:

“——你不想说是吧?不想说的话,我替你说。”

“让我想想,真实情况是什么呢?”黑发少年看似自言自语了起来,“我现在就去把你交给西风骑士团的琴团长,告诉她,愚人众的第八席执行官女士在酝酿一个大阴谋,她想发动围袭吞没蒙德,将七国变成六国。证人呢?就是你和我,骑士团是成功保卫了蒙德、提前挫败阴谋的大英雄。你觉得女士会得到什么下场呢?”

“胡说八道!”债务处理人挣扎的很激烈,他又急又好笑,反而嘲讽的冷笑道,“女士大人从来没这么想过!我也不会替你作证的,谁会信这种一听就很假的可笑借口啊?”

“谁在乎呢?只要骑士团信了就行,蒙德市民信了就行。”周凉安用手扇着风,轻飘飘的说着更多拱火的话。他还在试图晾干自己手上的血迹,好把脏兮兮的地方都弄干净一点,不然腾不出手来吃甜甜花酿鸡。

“唉……都怪你们愚人众做的恶心事太多,大家都忍耐到了极限,现在终于有了一个正当借口,又赶上风、咳咳,你们愚人众这不刚好是送上门来的把柄吗?说不定今晚我就能见到愚人众灰飞烟灭喽。”周凉安假装自己说漏了嘴,眼神游移一瞬,就快速跳了话题。

他看到债务处理人挣扎的动作都停滞了一瞬。

啊呀,上钩啦。

“……你是魔鬼吗?”债务处理人看过来的眼神都变了,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神情变得又震撼又惊惧,焦急万分又努力想把这种神情遮掩下去,“你不能这么做!那都是对女士大人的诬陷,我们、我们是清白的!”

“我知道啊!诬陷你的人比你自己还清楚这件事呢。”周凉安说的云淡风轻,进一步若无其事的逼迫着。其实他有点想笑。

现在只听这段话,到底谁才是坏人啊?

半晌过去,债务处理人的嗓子都喊的有点沙哑了,苦苦哀求却不见作用。冷酷的黑发少年只是居高临下的望着他,嘴角还挂着戏谑的微笑,翻来覆去就是不松口。

突然间,债务处理人有些明悟了。

他懂了。

他顿了一下,下定决心,突然换了个角度哀求了起来:“刚才跟着你的一路上,我都看到你在数钱包里的摩拉,连杯冰钩钩果汁都不舍得买。你想要钱吗?我在蒙德有一处藏匿山洞,里面堆积了我这段时间为愚人众准备的所有财物——是摩拉和宝石!”

“都给你了!那些财物我全都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