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东西不好和唐霜意一个npc解释。
唐霜意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那林蓓蓓?”
“林蓓蓓其实也知道,但她不想和她老公离婚。”林蓓蓓在知道这事儿后,肯定找私家侦探调查过,前因后果肯定是知道的。
“她不好和老公发气,那就只能把气发到那个孕妇身上了。”
不知道为什么,在商心慈谈这件事情时,屋子里的温度越来越低。
唐霜意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唐霜意觉得心里有点闷,他对那个孕妇心生怜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在夜色的掩饰下,又多又密的头发渐渐组成了一张人脸,如果唐霜意能看到,就会知道那张人脸和今天沈飞尘给他看的一模一样。
人脸的表情极其扭曲,头发变得更长,布满了大半个客厅,唯独绕过来唐霜意他们在的地方。
商心慈带着的刀鞘微微动了动,又像被什么东西压制住了,动不了太厉害。
唐霜意打了个哈欠,脑袋有点昏昏沉沉的,他本以为今晚发生这样的事,他自己会睡不着,却没想到头一点一点地,最后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商心慈也略微有了困意,他本打算闭眼眯一会儿,却没想到直接进入了深度睡眠。
唐霜意不自觉地缩了缩,逃避着逼近的冷意。
无尽的头发上,一个身影慢慢凝实,谢寓安站在沙发旁边,静静地看着唐霜意,他几乎和黑暗融为了一体。
谢寓安将手覆在了唐霜意的脸上,看着唐霜意因为被他的手冰到而皱眉,也没有把手松开,他舍不得将手移开。
唐霜意脸上的温度让谢寓安有了几分真实感。
谢寓安坐在了唐霜意旁边,他静静看着唐霜意的睡颜,很久没有过这样的安心,他手指微微动了动,最后也没有说什么。
只是单纯贪恋着这一刻的安静。
细细的发丝绕上了商心慈的脖子,柔软的发丝变得坚硬,紧紧地绞着商心慈的脖子。
但商心慈似乎并不受什么影响。
谢寓安有些不悦地撇了撇嘴,然后松开了发丝。
他静静贴在了唐霜意旁边,就这么一动不动地盯着唐霜意,盯了整整一夜,他手指按向唐霜意的眼下。
那里本来应该有一颗痣,现在却不见了。
“好久不见。”谢寓安似乎很久没开口说话了,声音很难听,像是被砂石磨过的声音,他轻轻笑了笑,不知道在对谁说:“你看,10-3的住户回来了。”
谢寓安的身形慢慢消散,最后大部分的头发也从大门的缝隙溜了出去。
在谢寓安离开的瞬间,商心慈若有所感地睁开了眼,他摸了摸刀鞘,起身到卧室取了一床被子。
不知是不是故意挑衅,商心慈在浴室站了很长一段时间,在覆在地面的头发再一次躁动不安的时候,商心慈勾了勾嘴角,大步向唐霜意走过去,然后将被子搭到了唐霜意。
唐霜意生物钟很准,七点半就睁开了眼。
商心慈似乎已经起床很久了,正用小刀削着一个苹果。
莫名的,唐霜意觉得那把小刀有点眼熟,和陈江月那把匕首的手持部分花纹很像,不过他也没多想,站起来去浴室洗漱。
浴室的积水更深了。
唐霜意洗漱完就继续留浴室,打扫浴室的积水,而商心慈坐在沙发上打开了电视。
电视弹跳了两下,正好是当地的新闻频道。
女主持人字正腔圆地播报着一起极其残忍的凶杀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