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你爱我,希望你真心喜欢我,但我也希望留住你,换句话讲,我希望我能用些什么“困”住你。
它可以是感动,可以是亏欠,可以是习惯,可以是依赖。
什么都好,只要能让你心甘情愿一遍又一遍地亲吻我。
如果它真的是爱,那当然更好了。
过去的十年间,我也曾无数次质疑自己的感情,质疑自己为这样一段不知何日才能得到结果的感情违背我从前的生活,是否值得。
答案其实都是模糊的。
但我还是不可自控地喜欢你。
值得庆幸的是,我的行为始终都足够坚定。
这些年你身边来来往往的人,我嫉妒、不甘、怨恨,看着你逃避着稳定关系,恐惧着表达和接受别人的爱,我在难过担忧的同时,却也在暗自庆幸。
既然他们都不可以,那或许你也在等着我。
别笑话我,过去的大多数夜晚,我常常这样安慰自己。
不过笑话我也没有关系,我相信,这会是我以朋友身份给你写信的最后一年了。
虽然现在并没有到最完美的时机,但我承认,我的确等不及了。
从年初车祸,你下意识地扑过来用身体护住我的那刻,我就等不及了。
我不在乎手段是否激进,是否会伤害到其他人,我只想尽快结束这一切。
我想过真正属于我的生活,有你安全、健康、自由、快乐地陪在我身边的生活。
看到今年的礼物时,希望你不要觉得太莫名其妙,我怕我实在编不出合理的借口解释为什么要送你这个,毕竟这个时候,我应该暂时还没有资格向你坦诚——
这是十六岁圣诞节时,一场我没能完成的告白。
圣诞快乐。
吻你万千。
宋临景]
景程鼻子有些发酸,眼眶胀得甚至泛起了刺痛,他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几乎要将信纸捏皱,他看着最后几句话短暂有点出神,反应过来后,连忙蹲了下来,指尖试探着摸索到那只木盒,却似乎缺少一丝独自将它掀开的勇气。
“不看看么?”宋临景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景程连忙回过头,神情中难免漾出几分茫然。
宋临景走到他身边站定,将几枚细碎的吻温柔印到他的发顶,语气带着几分笑意说道:“看看吧,我当时为这个想法激动得一晚上没睡。”
景程点点头,却没说话,只是主动牵住了宋临景的手,与对方指间交叠地共同打开了盒盖。
一枚迟到了太久的书签躺在里面,哪怕经过时间的侵蚀,花瓣却依然是无比娇艳的粉,细密脉络上缕着的金丝仍蕴着光泽。
“这是那晚,你砸在我肩膀上的花。”宋临景蹭了蹭景程脸侧,字里行间都荡出亲昵来,“当时只觉得自己鬼迷心窍了,不明白为什么要把这么莫名其妙的东西仔细保管起来,现在想想……”
宋临景嗓音低沉地轻笑了一声:“我大概那时候就喜欢上你了。”
“景程,我知道你现在无法给我答复,也并不是一个适合做决定的状态,我尊重你,也理解你,我只是……想把迟到了这么多年的礼物送给你,也把自己迟到了这么多年的心意,彻底交给你。”宋临景面对面注视着景程的眼睛,态度甚至算得上虔诚地说道,“景程。”
“你可以不信任我的爱,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