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在手臂上的外套滑落到了地上,景程深深地换了一口气,随即如同被彻底燃烧起来了似的,攥着宋临景的衣领,将对方重重拉向自己。
景程左手抚着他的侧脸,一次比一次更加深入地侵袭着宋临景的口腔,灵活地裹挟着他的舌头一同搅动,摧残对方理智的同时,也在放弃自己的。
他清楚的知道对方是宋临景。
可在短暂的别扭后,这个事实却给景程带来了诡异的兴奋。
他仿佛瞬间回到了十六岁。
回到了两人初次相见时。
时隔多年,景程终于再次体味到,那时宋临景因自己的一个顽劣的拥抱就方寸大乱的快感。
这滋味实在令人着迷。
毕竟,人对美好的事物,或多或少都存在着本能般的破坏欲。
喜欢将干净的弄脏,喜欢看乖巧的放荡,喜欢高不可攀的摇尾乞怜,喜欢冷心冷情的人在自己的撩拨下主动要求沉沦于欲念。
宋临景原本并不在这一行列中,景程甚至从未对对方有过这种想法。
他希望宋临景追求到一切想拥有的,希望他们的关系恒定,希望宋临景永远都是那副高高在上的从容。
可宋临景好像病得不清。
景程心里想道。
与其彻底开窍后便宜了别人,倒不如先便宜一下他。
景程迅速为今晚的“不妥当行为”找好了说辞。
他向来善于自我宽慰。
是宋临景主动送上来的,是自找的。
与他没有关系。
想到这,景程攻城略地的动作倒是缓和了下来。
已然迅速将自己代入“受害者”形象,并认为自己真的是“世界上最体贴的朋友”的他,决定“施舍”给宋临景一个更好的初吻体验。
可没想到,就是这么瞬间的放松,竟被宋临景误会成了他要逃离的意味,下一秒,景程的下巴就被宋临景重重钳住了。
“灯还没亮呢。”宋临景冷清的声线里满溢着晦暗的欲念,他用指尖不轻不重地按压着景程的两腮处,迫使对方不自觉地张开了嘴,以方便他再次侵入,“可以继续。”
宋临景嗓音嘶哑,不容拒绝地再次覆了上来:“好不好?”
没有半点诚恳征求意见的态度,连回答的机会都没打算留。
景程此刻被上涌的醉意与情/欲磋磨的思考能力,还没彻底反应过来情况,就再次失去了主动权。
明明应该是第一次接吻的宋临景,在整个过程中,却都没有流露出任何不适应。
除了最开始尝试撬开景程唇齿时的那点莽撞青涩,其余的表现,虽说谈不上技术多高超,但对于向来一副高不可攀冷淡模样的宋临景来说,就已经够让人意外了。
短短几十秒的练习后,宋临景更是将他那出众的学习能力展示了个淋漓尽致。
宋临景将景程腰环得越来越紧,指尖甚至想要探进景程的衣摆,无师自通般沿肩胛骨暧昧地摩挲。
呼吸被尽数掠夺,头脑也愈发混沌,身体某处微妙但合理的反应仿佛一剂强劲的退烧针,让允许了自己过度放纵的景程警铃大作。
不行,再亲下去今晚绝对出事儿。
宋临景跟自己身量相近,体型相似,自己虽然在这方面更有经验,但鉴于对方看上去精神状态好像的确不是很稳定,那今晚到底是谁出事儿,答案就有点扑朔迷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