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咚”的声音一出来,一张符纸从钟言的袖口滑落,被他悄悄地攥在了手里。
咚!
没想到那声音又大了些,大到根本无法忽视。王大涛装作不懂,赶紧抚了抚胸口:“哎呦呦,这是什么啊!怎么听起来像里头有人蹦蹦跳跳的……”
“是啊,怎么回事?”白芷也加入了演技派,“我们可都是女孩子……我们最害怕鬼了。”
钟言悄悄地瞥了一眼过去,呵呵,队里胆儿最大的就数你和萧薇,还有那个事事倒霉还事事凑热闹的何问灵,别装。
萧薇则像是被周围的阴森气氛影响,假模假式地躲到了梁修贤的背后:“你们……你们这个清水村,不会真的闹鬼吧?”
嗯?怎么回事?大家都入戏了这是?梁修贤回头看了看萧薇,虽然明知道她在演戏,但还是挺了挺胸口,站直了一些:“你别怕,我会保护你。”
飞练差点翻了个白眼过去,省省吧你,有我在,还用你保护我小妹?
咚!
就在傀行者大飙演技的时候,那声音又来了一次。大家话赶话,将话说到这个份上了,那么钟言也就不客气了。
“这里头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啊?”他看向刘辉,“不会真的是你父亲说的那种僵尸吧?”
刘辉先是摇了摇头,表情略微复杂,扭头又看向了二弟刘阳。“你自己说吧。”
“唉。”刘阳还没解释先叹气,声音里埋藏着十足的无奈和痛苦,“实不相瞒,里头的人是我媳妇儿。她……精神不太好,现在疯疯癫癫的,没有人能够靠近她。”
原来是他老婆?钟言先是点了下头,可手里的符纸仍旧没有收回去,以备不时之需。他怕刘正祥的二儿媳已经被感染,变成了不完全的尸变体,但是又因为夫妻情深,最后被刘阳藏在了家里。这种事情从前可不是没有,就和大家经常看的丧尸片一模一样,嘴上说说抛弃很容易,一旦落在自己家人的头上,其实很难。
不舍之心也是人之常情,擅自偷藏僵尸,钟言不是没碰上过,往往会造成非常惨烈的后果。
“她以前不这样,真的。”刘阳将手压在门板上,难过之情溢于言表,嘴唇微微发抖,“她以前是个很温柔的姑娘,我们夫妻感情很好的,但是自从村子里开始死人那天,她就变了。”
“变了?”钟言听着屋里的蹦跳声,“变什么样了?”
“不爱说话,只爱唱歌。”刘阳看向木头门框,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几岁,“她忽然之间就爱上唱歌了,每日每夜地唱起来,还都是我们听不懂的歌。后来有一次村子里办丧事,有一家人找了白事班子来办头七,我们从那些人的嘴里听到了这些歌曲,才知道是一些外国歌手。”
“所以你们的意思是……她忽然之间学会外语了?”钟言也觉着不可思议。
“对,一下子能唱好多,外头越有丧事她越唱得欢腾,经常和白事班子一唱一和。”刘阳对此也十分不解,“可是,可是她根本
没有学过外语啊。”
蒋天赐听完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