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沅更加迷茫了:“谁?”
他手里有备注什么特殊的人吗?
贺霆一时没有再说话。
两人四目相对,一个满脸迷茫,一个眸色深沉。
仿佛有一种无形的东西在两人之间流转着。
然而,最终贺霆只是说道:“算了,没事。”
像是克制着不想越了界。
有的事情的确不是他该多问的。
岑沅被贺霆这么一说,除了迷茫还是迷茫。
但此时贺霆的手机振动了两声,应该是工作上的消息。
于是他往旁边走了几步,走到病房的窗台边,回复消息去了。
只不过岑沅也不是那种喜欢纠结的人,见状,也就把这事抛在脑后了
然而岑沅和贺霆这两人沉得住气,韩放可就不行了。
他就像一只在瓜田里上蹿下跳的猹,急忙拉了一把椅子,坐在岑沅病床边,压低着声音问道:“嫂子,贺哥说的什么备注啊?”
岑沅明显对此也一无所知:“我也不知道。”
韩放急忙说道:“肯定是一个特别重要的备注吧,不然贺哥怎么会突然提起呢?”
他为了防止贺霆听到他在八卦,特别把声音压得很低,就跟蚊子嗡嗡似的。
岑沅听着他这个声音,差点就昏昏欲睡了,捂着嘴打了一个哈欠,然后才不慌不忙地说道:“我是真的不知道。”
他的手机,也就是原身的手机,里面根本就没几个联系人,而且大多数都还是心怀不轨的人,比如经纪人李宏,“好朋友”夏宁等等。
就这些备注,有什么值得琢磨的吗?
韩放见岑沅面对如此重要的大事,居然还打了一个哈欠,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嫂子,你这处变不惊的心态,实在是太厉害了!!”
就好像对身边的很多人和事都没有那么在乎一样,一种置之度外的感觉。
岑沅听了韩放的话后,但笑不语。
任谁突然死过一次,然后又莫名其妙地穿书了,恐怕都会处变不惊吧?
主要是会觉得很多事都没那么重要了,只想原地摆烂,当一条最咸的咸鱼。
晚上六点的时候,岑沅的观察期结束,可以离开医院了。
医生给他开了几个疗程的药,并且嘱咐他定期来检查。
岑沅听得还是挺认真的,至少医生说的东西,他都过了一遍脑子。
毕竟他又不是受虐狂,非要搞得自己的胃越来越差。
他只是不想那么严阵以待,一直紧绷着而已。
听完医生的交代后,几人就可以离开医院了。
这时,贺沐沐也已经醒过来了。
他整整睡了三多个小时的午觉,头发都睡乱了,几撮呆毛凌乱地支棱着,随着他的步伐,一颠一颠地摇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