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想哭,抓住汪洋的手更加使劲儿了,挺无助的说:“他和我一样,没有家里人了。”
汪洋明显的一愣,拉着我的手穿过一道白色的走廊,一个个护士病人从我们身边走过,而我却什么都看不到,眼里只有前面牵着我走得稳重而又飞快的汪洋。
汪洋把我带到了安全楼梯口,阖上门后,忽然抱住了我,很紧,他的呼吸就在我的耳边,似在沉重的叹息,他亲了亲我的耳朵,然后我的脖子上一片湿润,他居然在舔我!
这可是公共场合,你妈的,发情也得天时地利人和,现在还有事儿呢,你给我来这出,我他妈只想揍你!
我推了他一把,听到他闷笑了两声,然后特煽情的说:“不要怕,你不是还有我,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傻逼!”我笑骂他,拿肩膀去撞他,他还是牢牢地抱紧我,像是我会突然消失了一样。
整理好心情,我们去了病房,蔡师傅已经醒了,躺在那里,脸色铁青,见到我来了,眼中的光闪了一下,然后又捂住嘴巴,一直对我摆手,叫我回去。
我知道他是怕传染,蔡师傅得了肺炎,这儿的病房是传染区病房。
“你干嘛呢?”我笑着捶了一下他的胸,他挺不高兴的,瞪圆了眼睛,“叫你走,你没看到啊!”
“没看到。”我痞痞地一笑,一屁股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看着病床旁的桌子上空空如也,再看看同病房的人桌子上都堆满了东西,心头一酸,斜着眼瞟汪洋。
汪洋点点头,说出去一下。
我跟他的默契是十几年练出来的,谁都比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