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语间带上了点气愤,显然慕家做的事情比戚牧良说的要更加没有人性。
赚着资助福利院的公益名声,背地里做的却是那样伤害小孩的事情,还不如畜牲呢。
戚牧良很快又把心情平复下来,揽住安逸思,没有说别的话。
安逸思感知到了他浅浅的安抚的意味。
折磨了他十几年的事情终于都被公之于众,安家和慕家的表面人设都被撕破,安季也遭到了皮肉之苦,等醒来之后等候他的同样是警方的传讯。
余下的,就是等候他们最终的宣判,等候所有的东西尘埃落定。
到那时,柯家和宁家也可以安心地回来,他的妈妈也终于能够真正安息了。
安逸思闭了闭眼,还有点不真实的感觉。
从习惯了那样被欺凌的人生,从准备着未来也这样浑浑噩噩过去的人生,到现在,能大大方方站在最明亮的公众之处,能光明正大地做自己喜欢的事情,看着自己恨透了的人遭到反噬报应。
这是曾经的安逸思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他放下了手中的水杯,侧身抱住了戚牧良,将自己的脑袋埋进戚牧良的颈窝间,任由自己被熟悉的温度与气味包裹。
这一切都少不了戚牧良。
少不了他们之间那样巧妙的缘分。
“牧良。”安逸思突然喊了一声。
戚牧良抬手抚上他的后脑勺,轻揉发梢,温声问:“怎么了?”
安逸思摇了摇头,直起身看向他:“谢谢你愿意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