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思只在心底冷笑一下。

也就只有目光狭隘如慕纪怀,才会觉得他对安家的报复仅仅局限于要抢走安家。

他对安家没有分毫兴趣,今天会来也不过是想膈应一下安季,顺便陪一下自家的黏人狗勾。

或者说,主要目的其实就只是陪戚牧良过来而已。

戚牧良自然也看出了他兴致缺缺的模样,问:“宝贝要吃点什么吗?宴会估计要进行到晚上九点多十点,应该蛮累的。不过中途要是宝贝你想走了我们也可以先走。”

安家的宴会,戚牧良并不打算给他们多少面子。

安逸思回答:“现在不饿。先在这边晃一圈吧,晚点就走,我不是很想见他们。”

戚牧良揉揉他的脑袋:“好,都听宝贝的。”

两人这时候靠得很近,戚牧良几乎是虚虚地将安逸思护在他的怀里,熟悉的浅淡香气隔绝了大部分宴会内混乱交杂在一起的熏人香水味。

安逸思无意识地又朝戚牧良的方向凑近了些,神情放松不少,和戚牧良聊起一些寻常的话题。

而另一边,慕纪怀发现安逸思并没有要杀出来阻挠的意思,反而和戚牧良在大庭广众之下咬耳朵,心底又是气不打一处来。

她的儿子这么久才得到的继承人身份,那个攀上了戚家大腿的小贱种却根本就不在意。

而且刚才她也听她的宝贝儿子说了,安逸思今天过来的时候还特意当着他的面说他是安查付唯一的亲生儿子。

明明安季才是最先出生的那个,是她和安查付共同的儿子,凭什么连一个正正当当的名分都不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