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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安逸思刚从梦中醒来,一睁眼就撞进了一个幽怨的目光当中。

“……?”

安逸思脑子还没清醒,只回了一个迷茫且困惑的神情。

他这时候还没戴助听器,不怎么听得到声音,戚牧良就没说话,赌气似的裹着被子背过身去。

又怎么了这是?

安逸思昨晚的记忆还没回笼,懵懵懂懂地想坐起身拿助听器,不过手往床上撑时突然一阵酸软,险些给他栽了回去。

哦,想起来了。

昨晚调戏人调戏得有点过火,到后面差点还没收住,只所幸还残余有一点点的理智。

现在想想也确实是过分了,难怪戚牧良又闹起小情绪来。

安逸思慢吞吞地起身去拿助听器戴好,揉了揉还有点酸的手腕,脑海中回放起昨晚戚牧良的模样。

或许是第一次被别人触碰,戚牧良表现得很敏感,被堵住的细碎声音和与平时完全不一样的炽热气息引诱着安逸思更加放肆。

昨晚的戚牧良过分可爱,但也确实向安逸思证明了,他很行。

是安逸思都不知道以自己的身体能不能承受得了的很行。

至少他的手是真的有点难以招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