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安逸思也确实花费了比平时长一点的时间,还顺便在浴室里磨磨蹭蹭地吹完了头发,才终于开门出去。
然后一眼就看见原本还气势十足的戚牧良,这时候如同被蒸熟的大闸蟹,从脸一路红到了脖子,一副受到了巨大冲击的模样,手足无措地窝在床头一个角落。
电脑已经被他合起来丢到了床头柜上,从电脑歪歪斜斜的摆放,安逸思大概可以想象出他是如何慌乱地完成这一系列动作。
和想象中一样的纯情。
安逸思表现得比戚牧良要淡定从容多了,拿下脖颈间搭着的毛巾,随口问:“看完了?”
“啊。”戚牧良干巴巴的应了一声,目光闪烁,似乎暂时不是很敢看向安逸思的方向,“大、大致掠了一些吧……”
说完,他又实在忍不住往安逸思的方向偷偷瞥去一眼,小声试探似的问:“宝贝……知道小闻会给我看什么?”
安逸思平静回答:“他问过我们在这方面的事情,所以大概都能猜到。”
他用了个“我们”的代称,戚牧良本来就红的脸仿佛又“蹭”一下变得更深了,磕磕绊绊地问:“那,所、所以,宝贝你之前、之前就懂这些、这些……这些东西了吗?”
戚牧良似乎原本是想找个词指代一下那些事情,但磕绊半天还是找不到什么委婉的词。
安逸思已经回到了床边坐下,淡定地说:“一直都懂。之前细论的话,还算勾引过你,一次,就喝醉的那次。”
“不过你也算,勾引过我一次,在游艇的那个早上。但是你不懂这些,我就没提过。”
戚牧良听着他的话,也回想起安逸思醉酒时对他说过的话,还有在游艇里他大大咧咧直接在安逸思面前换衣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