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思没理解也没打算理解他的心情,喝完中药后不久又露出些疲倦的神情。

戚牧良立马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关心道:“你烧还没完全退,累了就继续睡吧,睡一觉起来应该能好一些。”

说话的同时,戚牧良已经伸手扶着安逸思躺下,顺便帮他摘下了耳朵上的助听器。

安逸思整个人状态都很不好,始终沉默顺从,只在戚牧良伸手碰到助听器时微微缩了一下,很快又止住下意识的举动,任由戚牧良动作。

没了助听器,安逸思耳边重归沉寂,躺下后没多久就再一次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等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安逸思的状态明显比昨天要好不少。

他揉着脑袋从床上坐起来,顺手拿起床头柜上的助听器戴上,刚戴完就见到戚牧良正好从洗漱间内出来。

“宝贝你醒了?”戚牧良连忙走到他面前,直接坐在床沿边,伸手去摸他的额头,“好像没有昨天那么烫了,应该退烧了。感觉还难受吗?”

戚牧良关心地看向他,但自己还眼底泛着些青黑,面容中也是难以遮盖的倦意,看起来像是没睡好。

安逸思感受到额头传来的短暂轻柔触感,双手攥了下被子。

昨夜虽然大部分时候他都处在烧迷糊的状态,但也能感觉得到戚牧良一直在费心地照顾着他。

他很久没有在生病的时候被人这样细致地照顾了。

如果这也是眼前这位联姻对象做的表面功夫的话,那真是太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