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思皱了下眉,还是将花束接过。

巨大的花束遮挡住安逸思一瞬的异样神情,也掩饰掉戚牧良微微变红的耳尖。

两人各怀心思地走完这份“仪式感”,戚牧良又说:“那我先带你去房间看看吧,你的行李晚些时候会让别人帮忙拿上来的。”

安逸思抱着花,抿着唇点了下头,跟在戚牧良身后,走到了二楼主卧门前。

“这里就是主卧……呃?”戚牧良一边介绍着一边开门转身看向安逸思,却在看清安逸思神情时顿了一下。

只见大簇艳红玫瑰后,刚才还好好的安逸思紧抿唇瓣,眼尾泛起浅浅的红意,眼底似乎也笼上了一层水雾,像是在忍耐着什么。

戚牧良茫然问:“怎么了?是身体哪里不舒服吗?”

安逸思本来想继续忍着摇头,但根本就来不及做出什么动作,鼻间痒意实在是克制不住了,偏过头去不断地打起喷嚏来。

戚牧良一下就变得手足无措:“怎、怎么了?是花粉过敏吗?我我、我这就拿走!”

他连忙将安逸思怀里的大束玫瑰丢给后边跟上来的管家,让管家拿走后又跑回房间里抽了几张纸巾出来。

没了过敏源玫瑰花在,安逸思打喷嚏的频率总算缓下来,整个人鼻尖通红,眼尾红意更加明艳,眼睫也变得湿漉漉,看起来格外惹人怜爱。

戚牧良心疼道:“宝贝你花粉过敏怎么不说呢?这还抱了一路,多遭罪啊,万一忍出更严重的毛病来怎么办?”

安逸思还处在让自己平缓下来的过渡期中,完全没有在意到戚牧良“宝贝”的称呼和话里的情绪,回答:“没必要。”

因为耳朵的问题,他说话的声音总是比较轻,听起来没有太多情绪起伏。

戚牧良不知道他是在表达这个毛病不大没必要说的意思,还是表达没必要告诉他这种细枝末节的东西的意思,心底不上不下地又不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