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常常如此。

大雪落下给世界裹上厚重的银装后,等雪停就要清扫积雪。

不然等它自己化,路面会遇水结冰,行人走路容易滑倒,车辆行驶容易刹车失灵发生事故。

陆霁行说:“好。”

往年二人没有同时在临近过年时在过家,也很少有机会一同欣赏雪落人间,更不必提堪称大扫除这样的后续工作。

全是请其他人来做的。

廊檐下的左侧尽头有间小仓库,里面放着浇草坪的水管、修剪花枝的大剪刀、铲雪等工具。

陆霁行拿了两把铲雪铲,出门先到前院。

以防小爱人会无趣,下楼之前陆霁行把书房的单反相机拿了出来,挂到方燃知脖颈上。

胸前坠着单反相机,方燃知义正辞严道:“我是去干活,不是去拍照玩耍的。”

“嗯,”陆霁行笑道,“只是先让你带着。”

到楼下方燃知果然心动,身穿珍珠白的蓬松羽绒服,垂首踩在雪地里。

就像在西餐厅吃饭时,隔着玻璃看楼下的人群在雪地中玩一样,鞋底把雪压实,踩得“嘎吱嘎吱”响。

还能走出自己想要的脚印形状,很解压。

“先生我玩一会儿,”方燃知头也不回,朝后摆手说,“先不铲。”

陆霁行本来也没打算动。

铲雪铲立在廊柱旁,眉眼间浮出笑意:“嗯。知道了,你先好好玩儿吧。”

掏出手机,聚焦,将那道几乎与雪同色的身形轻盈的青年框入相册,作以珍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