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为防万一,陆霁行仍拿来医药箱,找出红花油,在掌心搓热,按揉在方燃知的手腕。
处理得当,明天这抹浅淡的淤痕应该能消失。
“幸好没用绳子捆我,”方燃知心安理得地伸着手让陆霁行忙活,“不然那么久,勒痕的颜色会很深。”
手铐宽松,只有在被抓着举过头顶不许动的时候,才会与里面那道晴趣手铐的软垫摩擦,久一些,就会留痕迹。
不重。
“知道了,下次就会用绳子捆,”陆霁行一本正经道,“红色衬你,很漂亮。”
曲解人的意思真有一套,方燃知假笑,闭嘴不吭声了。
揉完手腕揉脚踝,只要是淤青明显的地方,陆霁行都仔细揉了一遍。
全身的皮肉与骨头都被打开了似的,很舒适。
方燃知昏昏欲睡。
原本还端坐在床沿,后来脑袋一点一点的,身体前倾,额头磕在陆霁行的肩膀。
“先生,”他打呵欠,睡意浓重,“我困了。”
陆霁行揉他后脑勺:“躺下睡。”
“你抱着我。”方燃知说。
“好,”陆霁行道,“不抱着你我也睡不着。”
缩进陆霁行怀里,方燃知莫名其妙想到醒来时看到的视频。
“先生。”
“嗯?”
方燃知抬头,饱含睡意的眼睛有些微清明:“汪秋凡大概什么时候会出来啊?”
“他一辈子都出不来。”陆霁行声线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