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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无言对峙,陆霁行眸底的神色越发得沉着冷郁,就在方燃知脊背发麻预备四肢并用想爬走的时候,陆霁行终于发了话。

“算了,睡吧。”他平缓地说道,“只只,庆幸你现在不太能做剧烈运动吧,明天再说。”

这肯定是威胁,方燃知被警告地一直在心里祈祷,明天晚点来,明天晚点来。

睡前陆霁行接到了一通来自德国的电话,对面是道中年男人的音色,张口便喊:“霁行。”

“舅舅。”陆霁行喊他,后问道,“怎么这时候来电,有什么事吗?”

方燃知窝在陆霁行怀里听他讲电话,免提很清晰。

“哦也没什么事儿,这不就是”他欲言又止,似乎是想委婉点,但实在没更好的措辞,便直接说道,“关阙那小子非让我来问问你怎么了,他说你跟犯病了一样问他是谁问自己是谁,所以就我没听那小子的,你做什么事向来都最稳重,我知道,但他鬼哭狼嚎地总说你变了,烦的不得了,我就来问问。”

“”当时陆霁行和方燃知理论正事太兴奋,把“吓唬”关阙的事忘了,陆霁行说道,“没什么,跟爱人拌嘴吵了两句,没忍住发了点脾气。”

“啊?什么?爱人?!”电话那边的声调猛地提高两度,不可思议,“霁行,你别是在骗我吧?在哪儿?让我听听声儿。”

陆霁行当即把手机强硬地塞给方燃知,不顾他拒绝,用口型说:“叫舅舅。不叫弄你。”

突然隔着手机见家长的方燃知语无伦次,慌不择路地低喊了一声:“舅,舅舅。”

随后中年男人都再说了些什么,方燃知半句也没听进去,他只是很难以置信地心想,他和先生的家人对话了?

好不真实。

而更不真实的还在后面。

第二天是9 月 16 号,方燃知的22岁生日。

微博、微信送来了很多粉丝与圈内朋友的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