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只宝宝,”他问,“你觉得我老吗?”
非常轻柔的语气,但这股气息从头顶落下,吹动了鬓边的一缕发丝,就像把最温柔的刀片。
回答对了摸一摸,回答错了割一割,让方燃知头皮发麻,心里怵得慌。
“不老啊,”这个问题本身就只有一个答案,方燃知真心实意地说,“先生是而立之年,怎么可能老呢。”
不知有没有满意,陆霁行不喜不怒地“嗯”了声作为回应。
”啪嗒——”
楼下突然传来一道门锁打开的声音,是张程送晚饭过来了。
陆霁行半小时前给他打过电话,让他打包清淡的餐厅。
三分钟后,又是方才的那样一声清脆利落地“啪嗒”音,张程离开了。
来去匆匆。
“只只,昨天晚上跟今天白天,我跟你说过的每一句话,都是作数的,”陆霁行说,“我要你听话,乖点。能不能做到?”
方燃知真的想尚册索,需要先生像往常那样帮他。
他踮脚轻轻亲了下陆霁行的脸,一双眸子像小鹿那样亮,点头道:“能的。”
“好。”陆霁行莞尔笑,话锋一转,又说道,“要是我让你跟我结婚,你结吗?”
“啊?”浴室里的空气突然像是被抽空了一般,在真空的环境中,方燃知半个字也没有听明白,只有心跳先滞停再跃动,反差大得能震木胸腔,他声带像被堵住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