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殊眉头微皱,若有所思的轻咬着指甲,昨天刚被西瑞尔修剪整齐的指甲又被咬得坑坑洼洼。
他想了一会儿,又问:“你有印象他是什么时候变坏…嗯,变样的吗?是在进避难所之前还是之后?”
“我想想,年纪大了记性不好……对了,想起来了,就是上个月的时候,他跟着别人玩了一下午,晚上回来就不对劲了,那天我给他留了点儿豆饭当晚饭,他嫌没肉,竟然直接把碗摔了,我们小峰以前可是从来不挑食的。”
这很有可能是条重要的线索,陈殊赶忙追问:“他那天是跟谁玩了,你还记得吗?”
“我怎么不记得。”舅妈说起来就一脸晦气,万分的嫌弃,“就是外勤队那个姓张的小子,平时毛毛躁躁的,准是他把我大侄子给带坏了。”
陈殊一愣。
张浩宇?
这事儿不会真跟那哥们有关系吧?他仔细想想又觉得不太可能,小孩子确实容易受外人影响,那句老话叫近墨者黑。但是被带坏应该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不可能在一起玩一个下午马上就变坏了,那不就成传染病了吗?
不过眼下也没有别的线索,陈殊便准备去找张浩宇聊聊。
他四处打听张浩宇的下落,周围的热心群众都积极提供线索,大概是因为陈殊和队长关系不错,这些人也高看他一眼。队长虽然不是避难所最高级别的执行官,但毕竟他带领着外勤队,做的都是最危险的事情,人们也最尊敬他。
很快陈殊就在医疗室里找到了他,他没有贸然进去,而是透过门上的小窗户,偷偷打量里面的情形。
张浩宇坐在床边,旁边站着一个护士,手里拿着电子体温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