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伸就天天给她这小嘴气死了,“你不认错,她也不认错,那就我认错呗,她那么大年纪,还生病,我也怕她气坏了。”
“喝,有本事气死,死一个给我看看,我包大红包。”
说完,马上就跑,知道这话伸伸听见了要打人。
伸伸追半天追上了,捏着她脸,“我叫你天天说话难听,你是一点口德也没有。”
“嗯,我不是人。”
承认这个事情,不是很难,对她来说。
“我是神,晓得不。”
伸伸你说看着她眼睛疼,整天就全是鸡飞狗跳的。
全是喜爱。
喜欢一个人,就是知道她做的不对,说的不对,但是你要去纠正她的时候,你就不忍心,你就不想那么板着脸的,那么严肃的,去跟她掰扯清楚这个事情。
她只要认个错,或者就那么看着你一眼,说自己没有错,那你就会觉得何苦让她认错呢。
拉着她的手,出门前就松开了,西爱走的慢吞吞的,然后看伸伸回过头来,再追几步上去。
伸伸就拉一拉她的手,然后再松开。
俩人是去吃猪肉的,午吃大锅菜,昨天不是杀猪了,今天大家一起吃一顿。
那宴席摆的可好了,一人一个碗,端着到哪里去都行,伸伸在那里结账呢,他核算好公分,每家每户的发多少猪肉都得有数。
西爱在一边凑过去看,案板上带着血水,“你能分多少。”
“不知道呢还,看看剩下多少,你别过来,这边弄你衣服上不好洗。”
“我想吃骨头。”
“行,那到时候我要点骨头,但是也不能全是骨头,我也想要点肉,回去我们炖酸菜吃也行。”
“好。”
西爱就找个地方坐着去了,她是手指头都不带伸出来的一个人,她不干活,你们忙着割肉切酸菜的,几个人围着锅忙活,她不动。
她来这边,她这是属于家属,刘伸伸同志工作这么长时间,可以带家属午吃一顿的。
旁边人瞧着她,有知道她的,也有不太清楚的,但是就很吸引人就对了。
坐在那里跟个宝一样的,还没个孩子有眼力劲。
“家里有钱,人家家里多有钱,随便带件衣服,都两百块。”
“说什么家里都是科学家,科学家能有这样的孩子?”
“在我们村之前包了一块地,也不知道干什么的。”
“嘿,别说,今年听说了,还要继续包地呢,那一片儿都要了,说是给的钱多。”
“钱再多我家也不给。”那服务员一扭头,看见西爱了。
西爱早就认出来了,就是冯雪儿好日子那天给她撒一身的那女服务员。
对着西爱可不友善了。
西爱眨眨眼,就当没听见,看着那开膛破肚的猪,里面掏出来是热腾腾的血乎乎的,问杀猪匠,“昨天没杀完吗?”
“嗯,昨天的不够,书记说再杀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