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爱很来劲了,自己嘴巴撇着,“那就不用来了。”
梅如就有点急,头发开始化了,湿哒哒的,“怎么能不来呢,人家都来看,我不来看你,岂不是我的错。”
“赶紧的,搓搓。”京张恨不得把雪盆子扣在她头上,能不能先别说话啊,这雪地里进来的人,不搓搓一会儿就留下根儿了,一个冬天都别想好过了。
“那你看了,现在走吧。”
京张听西爱一说,自己牙疼,这孩子,真是名不副实啊。
这何止是刺头啊,这压根就是女魔头啊。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她使劲搓了搓手,看了看自己红活圆实闰土一样的手掌心,比划了一下,觉得一巴掌下去,包治百病。
叽歪什么叽歪,欠练。
宁宇森觉得自己必须站出来了,微笑,“坐坐,喝点热水吧。”
自己先坐下来了,手里拿着暖水壶,这暖水壶,也不保温,倒出来的水,冰凉。
他看一丝热气也没有,就自己把搪瓷缸子放在炉子上去了,给热一热,给他忙的啊,嘴上还热闹,“怎么过来的啊,这个点可没有车了。”
“嗯,骑车来的。”
“哎呦,那可不易啊,太冷了,手都能给冻下来,赶紧的烤火。”
又去找自己带来的小鱼小虾,给串起来在火上顺手就烤着。
生活技能满分,看的京张一个接一个的赞。
有的人吧,他活气,这个屋子里面有他,就跟有一屋子的人一样,一个顶一百个。
他开口说话,就跟一树林子的动物开派对一样。
他走动起来,就好像是屋子里再也没有地儿站着了,挤得慌,在你眼前晃来晃去的。
西爱就看着他岔开了话儿,在眼前晃乱晃去的,最后呕出来一句,“能坐下来吗,你别动了。”
看得人眼晕。
这事儿,就此别过。
面儿上是过去了。
第二日天晴,一早儿梅如就走了,雪那么大,恰好有车。
京张站了半天,“不是,怎么不出来送呢?”
挑理儿。
宁宇森就笑笑,“没有的事儿,她身体不好,这么大雪吹了要闹病的,你们走着,走着,车来了。”
来看是好事儿,但是吧,看不看的,说实话,没有多大意思。
你着急忙慌的,自己挤时间出来跟要命一样的当任务一般来完成,其实大可不必。
不来看吧,说不过去。
来看吧,就是现在这种情况,大家都不好过,依旧是不好过。
果真进屋子去,西爱问都没有问一句。
躺在那里,迷迷糊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