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好意外注意到他的眼睛不是瞎了后的白色,是蔚蓝色,像大海一样漂亮。
对方可能注意到她的视线,复又低下头。
闻好等了许久也没见他有什么反应,干脆自己动手,握住他的小腿,往自己这边拉。
对方轻颤了一下,但没有挣脱她,也没说什么,让她抬到她膝盖上,踩在毛巾内。
那足上还挂着很多水,哗啦啦的声响不断,哪怕踩在毛巾上,也在往下滴。
他似乎想抽回来,被闻好阻止了。
“别动。”
她边说边晃了晃手里的药瓶,充分均匀后,喷在关意伤处。
那只常年裹在鞋袜内,过于苍白白皙的足,趾头缩了缩,本能想逃避,又没有。
闻好喷了好几下,确定覆盖面很广才放开他,继续泡自己的。
她是切切实实走了很久的路,泡的时间够长,晚上可以睡的很好,休息的好,第二天才有力气赶路。
闻好的动作到底比队友稍快了些,没多久洗完先一步出来,准备准备开始搭帐篷。
这里很冷,尤其是夜晚,风很大很大,山洞里打着旋吹,刮的人脸上都起了褶子。
闻好不想出什么冻疮,加上她本来对自己的生活质量就有要求,去哪都带着帐篷。
大家之前商量好,休息一夜,第二天才出发,这么久的时间,足够她费点功夫好好伺候一下自己受累的身体。
山里风很大,闻好打了桩,弄到一半的时候听到身后轻微的动静,回头才发现她的队友也洗好了,换上新的鞋袜,还将脏水倒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