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言津脸色倏地沉了下去,冷声,“什么意思?”
季娆这些日子脸上对他的顺从讨好消失殆尽,站起身,目光直勾勾的看着他,坦言,“我的意思是,我要同你分手,芬兰我自己一个人就可以去,雪景我一个人就可以赏,当然,如果你也想一个人独自去芬兰旅行,我不会阻拦。”
商言津神色阴沉,深不见底的眸紧紧凝着她。
季娆丝毫不惧,微抬下巴,“当初主动招惹你,是我不对,算下来,从我接近你,到我想同你分手,一共是106天,我骗了你106天,你心中怒火难消,把我带回来,到大年初一那天为止,我任你玩弄了106天,那106天,你想对我做什么,我都随你意了,我们两清,我不欠你什么。”
“两清。”商言津笑了一下,“既然到大年初一就两清了,这几天又算什么?”
季娆说:“除夕夜和大年初一那两天,你从商家老宅过来陪我,我很感谢,那两天算你照顾我,加起来,我欠你108天,到今天,刚刚好。”
刚刚好,一天不多,一天不少。
昨天还对他笑脸相迎,今天便这样同他算账,真是会往人心窝子上戳。
“分手?”商言津怒极反笑,“把行李放回去,你走不了。”
“不。”季娆勾唇一笑,“我能走。”
话音落,旁边柜子上的花瓶被季娆挥到地上,瓷片碎了一地,季娆弯着眼睛,在商言津惊慌的眼神中,赤脚踩到瓷片上。
鲜红的血从季娆脚底流出,商言津把她从瓷片上抱起来,放到床上,手腕紧紧抓着她肩膀,眼神阴鸷,像是要把她的骨头捏碎。
季娆抬眸,盯着他的眼睛,“商言津,我能走吗?”
商言津幽深的眸里划过一抹自嘲,笑着说:“好,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