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傻子吗。
云烬雪胸腔里仿佛装了口锅,在沸腾和冷却中来回切换,到现在,又被顶起来,咕噜噜往外冒泡。
直到医院,她都没有再说话。
付过钱,云烬雪下了车,带着人走进急诊。这么晚的时间,只有这里还有医生。
和外头比起来,医院内部明亮到有些可怕,味道也让人不适。
江炎玉显然不喜欢这种氛围,瑟缩着不想进去,但手腕还被身前人拉住,她不想松开,只得继续跟上。
云烬雪带她直奔分诊台,问了几个问题,被指引到诊室,和医生聊了些后,医生隔着眼睛扫了眼红衣女人的脸色,道:“给她验个血吧,脸色很差。”
带她去抽血台,让她坐在板凳上,挽起衣袖。江炎玉全程都没说话,让做什么就做什么,乖乖配合,直到看见玻璃后的白衣人拿出针具,才慌了神。
转头看向云烬雪,她动动唇,眼眶又红起来。
可以抽手逃走,但她不敢忤逆眼前人,只能祈求她不要这样做。
那股气顶到现在还没消,在她检查结果下来前,云烬雪都不想和她说话。但对上那双金眸,发现里面明显的恐惧时,她才如梦初醒。
医生已在她手臂上扎好止血带,准备拍拍血管。云烬雪看见那一点针头反射的亮光,猛地想起来,喜乐宴里也有这种尖锐的刑具,让人生不如死。
而江炎玉,刚刚才从那样的噩梦里挣脱出来。
在医生准备扎针前,云烬雪迅速将她手捞回来,心脏狂跳,磕巴道:“嗯对不起,今天先不测了,真对不起”
一边道歉一边把人拉起来,她去付了钱,而后带着人再次打车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