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公司吃,不用给我做。”
“好。”
卫生间传来洗漱声响,云烬雪收回视线,伸手拿过遥控器,将电视关上。客厅瞬间安静许多,寂静在弥漫。
她曲腿坐在地毯上,背靠沙发坐垫,双手捧着啤酒一口口品尝,脑海里乱糟糟的。
红衣女子被押走时,满头银发被风吹动。在回忆滤镜中,额边血迹如此鲜红,眼眸里则装着满溢出来的依赖。
这副画面在脑海里来回重播,直到沈梦已经洗漱完,和她打招呼后上楼睡觉,以及啤酒罐见底,她就着空杯喝了两次之后,依然在继续。
手机叮咚响动,连带桌面都嗡嗡震起,在寂夜中格外大声,如一鞭子把云烬雪抽醒。下意识拿过手机,被烫到似的点了静音。
心脏还在砰砰直跳,她放下空罐,一掌捋起额前碎发,盯着手机新接入的app提醒看,没什么意义的横幅内容通知。
眼眸中倒映的晶亮方块滑动,转移到搜索引擎界面。
挪动手指,依次输入了几个问题。
长刀算是管制刀具吗?
在公共场面被警察抓到玩管制刀具,有什么惩罚?
天生白发金瞳是为什么?
网上回复杂七杂八,怎么说的都有,简单找了几条重合信息算是了解。云烬雪按回桌面,长叹口气。
刚要把手机放下,又想起什么,重新点进去,慢慢输入着。
一个人,真有可能完全忘记另外一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