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烬雪却心绪烦乱起来,她算是领教这人到底有多执着。一路上大大小小的气闷凝成一股,此刻顶起来,让她心火沸腾。
终究忍不住,她站起来,转身道:“你到底要跟我多久?”
这陡变的气氛让艄公一怔,往船中看去。那黑袍女人本生着温柔清雅相,但要凶起来,气场真不小,就往那一站,压迫感极强。
艄公又往船头捎捎,摇桨动作都小了些。
江炎玉背靠船尾,眼神飘忽:“我刚刚,有说,我就是去对面”
“别扯这些。”云烬雪打断她,嗓音冰冷:“江炎玉,你要是对我再说任何一句假话,我敢保证你此生结束都别想再看见我。”
江炎玉发着抖,飘忽视线颤巍巍与女人对视:“对不起”
云烬雪蹙眉道:“你心里清楚这种话没什么用,回答我的问题,你到底要跟我多久。”
红镜山那时她说了多少句对不起?每一句都绝对真心,只想让伤害行为停止,她真的承受不住。可没有哪句有过效用,这人甚至就是想听,才更加作弄她。
江炎玉蹲坐在船底,只能仰视她,颤声道:“我我想弥补你。”
云烬雪语气微重:“我有没有说过我不需要。”
江炎玉张张口,脸色苍白,说不出话来。
云烬雪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变化那么大,也不想去猜你想法。我只是再次明确告诉你,我不需要你任何道歉或者弥补,并且我现在很反感你这种跟踪行为,你明白吗?”
听风殿内最后那场争吵明明不欢而散,那时江炎玉还是疯疯癫癫的状态,看起来对她可以下死手。怎么她一跑,中间也没发生过什么,重新见面后这态度就一百八十度转弯了?
要说是因为心疼自己满身伤所以改变,云烬雪一点都不信。她看到这些应该只会更兴奋,只可惜那些伤不是出自她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