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炎玉从薄纱中走出:“所以啊,师姐不用尝试了,你唯一能死亡的方式,是杀了我。”
云烬雪嗓音干哑:“你开什么玩笑?”
江炎玉慢悠悠解释道:“没开玩笑,舌头疼不疼?我在道侣印里面加了其他咒法,和你分享生命,只要我不死,你就不可能死掉。”
她说的话仿佛两只手,握住云烬雪的神经两头,不断绷紧,颤抖,直到快要断裂。
她无法承受,在心里祈祷:别说了别说了别说了
江炎玉继续道:“在怒山塔里你难道没有感受到吗?血流了那么久,伤口那么严重,为什么你还能活着?”
“另外还有那瓶药,你身体一直很虚弱,那种药只需喝下那么点计量就能让你灵力溃散,当然也能要了你的命,但你不是还好好的?”
神经被绷的咯吱作响起来,云烬雪一阵阵眩晕,怪不得
眼前闪过阵阵白光,一遍遍回忆她说的话,怒火从未如此强盛,顶的她几乎瞬间丧失理智。
她起初还只是喃喃:“你凭什么这样做”
到后来,已是哭叫:“你凭什么这样做!你凭什么!我自己想活想死和你有什么关系啊!你有什么权力这样!”
第一次见到她这番癫狂神情,江炎玉新鲜的挑眉:“我只是好奇你为什么一心想死。”
“那是我的事!”云烬雪满心悲怆,几乎站不住。
腹间的贯穿伤因为她的动作崩裂,渗出血丝,她却浑然不觉。
深深喘息着,她茫然四望,急匆匆的跑到床头,抽出朗星,又回到江炎玉面前,剑尖指向她,眼眶通红:“把这个咒法取消!”
江炎玉看着朗星,掀掀眼皮:“取消不了。你就算割断舌头也没用,这个咒法已经生效,会跟着你一辈子。”
刚准备掉转剑锋到自己舌下的动作停住,云烬雪被一辈子那三个字几乎击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