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炎玉撤开手, 冷冷看着椅子上的人。
随着呼吸畅通, 云烬雪也渐渐清醒过来。
药物作用在渐渐消退,仿佛从身体内抽离细密的神经, 只留下空洞闷痛。
她低着头, 看着自己膝上染湿的衣料, 与身前人鲜红的衣衫下摆。
能感受到那股低气压,让云烬雪瑟瑟发抖,不敢去看她的眼睛。
还要继续吗?这种痛苦还要继续吗?
她惊恐万分的思考着。
高估了自己对疼痛的承受能力, 还以为这种事情也许只要坚持一下就会很快结束, 死去就万事解脱了,但好像不是这样。
她对刑罚所造成的伤害想象力实在匮乏, 这种疼痛也超出了她的认知能力。
之前那个放大话说愿意承受一切的自己瞬间破灭, 她现在清晰意识到一点, 她受不了。
但她同时发现,江炎玉并不打算轻易杀了她,这意味着刑罚还远未结束。
恐惧情绪瞬间从脚底爬起,冷汗蜿蜒而下,已经被体温捂热的铁椅似乎又变成一块冷冰,寒气森森。
她在恐惧中近乎头脑发白,只固执盯着那鲜红衣摆,被一点风吹草动吓的胆寒。
极端情绪下察觉不到时间流逝,云烬雪看着那块红,直到眼睛因为长久没眨而涩痛,却也丝毫不敢错目。
良久,衣摆下的腿迈动,向前走了一步。
云烬雪瞬间后撤身体,重重撞在椅背上,咚的一声巨响。
她努力把自己往后缩,话语凌乱破碎:“对不起我错了,暂时暂时先不谈好不好我们之后再谈,之后再谈,对不起”
江炎玉脚步顿了顿,一声听不出情绪的轻笑飘来。
云烬雪头皮发麻,死死闭上眼。
江炎玉继续靠近,将距离缩小到最短,一双冰凉的手再次来到她走上游走,剥开衣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