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时,外面依然是阴天。
脑子晕晕乎乎的不太清醒,云烬雪缓了好一会才定神。
抬手摸摸枕边,一片潮湿。因为刚睡着没多久就醒了,被眼泪染湿的地方还没来得及干。
缺乏睡眠而头疼起来,云烬雪闭上眼,脸埋入枕头,沉沉呼吸着。
能感受到身上其他地方传来的刺痛,在暖烘烘的被子中尤为明显,不过准确而言,没有不疼的地方。
眼睛还肿着,现在可不能再哭了,否则不能要了。
思绪飘飘荡荡,始终没有着力点,云烬雪撑着枕头,下意识皱着眉,忍耐不适想坐起来,到了一半又跌下去。
好累
她缩了缩身。还很疼。
风风这家伙,确实是好好用发泄这两个字了。
云烬雪很难回忆起具体发生了什么,因为刚开始没多久她就意识不清了,但又深刻知道这个折磨时间很久,久到她睡了又醒,醒了又睡。
也不知道这是第几天了。
她使劲抱着枕头,哼哼两声,因为浑身不适又要流眼泪。
指背撞到什么硬物,她勉力抬头去看,发现是那个木质机关。
云烬雪:“”
已经完全不想看到这东西了,云烬雪脸色涨红,心中气闷,偷偷撑着往外看,没人过来。
藕白手臂从被子里探出来,顶着几圈可怜兮兮的红痕,拿着那机关,将之塞进床底,又装作若无其事的躺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