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让她太过失望了吗?
云烬雪有些喘不过气,弯下腰去,撑着膝盖,眼前一阵阵发黑。
酌月见状,轻笑道:“走吧,回去吧,大半夜来看刑房,你也是有意思。”
云烬雪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
好像被放在了床上,身下是柔软被褥,非常暖和,但她的身体却很冷,仿佛又回到了国库那间冰库中,寒气从四面八方而来,冻住她的五脏六腑,只要再轻轻一敲就要整体碎裂了。
她好像在做噩梦,梦里是瓢泼无边的大雨,身后一直有人叫她,师姐,师姐,师姐!
云烬雪!
“风呜呜”她意识迷乱间,将脸埋入枕头,哭的肩膀颤动起来。
酌月将人挖出来,用手背试试她额头,温度烫人。
蹙起眉,她伸手将木质机关打开,扔在一边,而后将人塞进被子里,自己也钻进去。
本不想管她,给床睡已经算善待她了,反正发烧一下又死不了,但那断断续续的哭声实在惹人心烦,酌月又坐起身,将人扒过来看看。
无意识间已哭的满脸潮泪,身上烫的如火炉,脸颊与脖颈都烧红了,因为喘不过气而张着口,能看见一点点牙齿,与深处一截小舌。
酌月眸中亮起暗红,她闭上眼,揉揉太阳穴,忍住不合时宜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