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还有一点证据。”
燕夫人指了指她身边一位道人:“这是青阳仙君,借宿在我燕家,能呼风唤雨,面相算卦,还能掐指断案。他昨日算了一卦,说这贱女娃上辈子是只毛老鼠,是以此生会钟爱偷东西打洞,由此可见,犯人必是她!”
那青阳仙君,是比县令还要干巴瘦的老头,蓄长须,身负长剑,臂挽拂尘,双眼精明放光,须发皆白。
瞧着好像是有几丝仙风道骨。
但这燕夫人属实胡搅蛮缠的紧,她说的话,根本没几分可信。
县令眯眼又睁开,指尖在桌上挠了挠,有点拿不准注意。
眼见外头百姓越聚越多,害怕风声四起,将事情闹大,只得又一拍惊堂木。
“我再问你最后一次!燕归星,你认不认罪!”
这种案子最是难断,那燕夫人说不通,还是让这小女娃快快认了,之后再做打算的好。
分列大堂两班的衙役们都看向少女,他们都是精壮武夫,个个高大,气势压顶,眼神凶烈。
被这般注视,若是普通人,恐怕已瑟瑟发抖了。
燕归星跪在堂中,嗓音依然平波无漪:“我没有偷东西,我也不是毛老鼠。我是人非妖,不做偷鸡摸狗,冤屈他人的腌臜事。”
燕夫人听出她在说自己,顿时七窍生烟,叉腰便骂。
“你一条贱命,身上也就那件耳环还算能过眼!不知自己卑劣,整天晃来晃去,讨巧卖乖,以为生的好别人都会偏向你吗?这世间自有青天公道在,你整日祸害别人家庭,不怕有一天遭报应吗?”
燕归星看向她,对上那视线,道:“那你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