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锁打开,朱净升示意狱卒们离开,没过多会,自己也撤到外面。
牢房不是能养伤的地方。映娘那一棍、杨念那一箭,虽没要了他的命,却也令他尝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煎熬苦楚。
“依照大盛律法,三日后当判你斩立决。本将军觉得,这刑罚,轻了。”
三寸小刀在杨念指尖尽显锋芒,乐树生惶惶然地身子不断往墙角缩。
镇北大将军的威名他有所耳闻,杨念在沙场骁勇,曾创下与北绒名将忽尔措兵战七天七夜的壮举,说她是人这太客气了,这就是一尊不会疲惫不会服输的煞神。
“大、大将军……”
蝼蚁尚且贪生,乐树生此刻头脑显然比弑父后要清明三两分,杨念俯下身来:“你想看我家玖玖脱光衣裳?还想侵占她?”
“没有,没有!饶了我,我不敢了,大将军饶命!”
乐树生的求饶声聒噪嘶哑,杨念充耳不闻,一把银色小刀扔到他腿边:“割了。”
“大将军!”
“你亲自动手。”
杨念冷眼退后两步:“否则,你会日日沦为北绒莽汉发泄的奴隶,到时候,想死都难。”
乐树生打了个寒颤。
北绒人的凶残深入人心,他不敢想自己落到那些人手里的结局。
牢房陷入一片死寂。
只有一盏可怜的烛火散发幽光。
杨念望着那盏烛火,心底的杀意慢涌,手指有节奏地叩在那面墙,并不担心乐树生有那胆子自裁。
他若有往自个脖子抹一刀的胆气,也不会跪地求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