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会,不放心地打开门探出脑袋看了看。
乐树生背影萧索,瘦巴巴的,像拉长的干面条。
退回四五年也是村里一英俊小伙,她家儿子还嫉妒过乐树生穿崭新的衣服,能用二两银子买来的弓箭。
谁能想到,现在沦落这般。
再想想沦落这般的因由,张大娘子往地上啐了口唾沫:活该!一家子骨肉,对自己的妹妹动歪心,死不足惜!
乐树生不再是以往目空一切的乐树生,张大娘子也不再是曾经嘴碎见不得别人好的妇人。
时间往前走,人也在变。
杨念拍拍衣袖,起身和岳父岳母见礼:“小婿先回女社了。”
乐夫人笑容满面:“好好好,去罢,我晚一步再动身。”
乐地主眼睛眯成一条线,看她是一百二十个满意:“念念别累着,坐马车去罢。”
“好。”
她痛快答应。
殷酌也俯身行礼:“伯父伯母,我也去女社看看阿琼。”
乐夫人瞧她被自家闺女咬破的唇角,态度缓和:“去罢,坐车和念念一块儿去。”
“多谢岳父岳母!”
被捎带感谢的乐地主:“……”
年轻人,就是嘴甜。
人老了,就爱嘴甜的小辈。
殷榷硬着头皮鞠了一躬:“晚——”
“你也去罢!”
乐夫人不大爱搭理她。
乐地主笑了笑,朝她挥挥手:“快去快去。”
晚了念念不带你了。
还真的是。